兴正甜饼作坊

此心安处是吾乡

仅献给属于港妹的两小时同城以及蒙眼的小糖

***

我看到你了。


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有点哑,不知道是刚从飞机上睡醒一觉的结果,还是咳嗽了半个月没好的结果。


好像哪个都不算好,但话是一句好话。


我看到你了。旁边的六个都睡着,我将口罩往上拉了拉,手机塞进了衣袖里,让模模糊糊的声音再模糊了一些,像糯米团子在糖浆里再打个滚。


啊?开玩笑,你不早离开机场了么。他例牌很惊讶的一声“啊?”,他自信,相信自己理智又带逻辑地分析出来的我们相遇的概率准不会有错,从在家的时候他已经越过72小时看到了今天的结局。


嘿,你别说,他可能真的有黄金瞳。


你想想啊……只要你上个厕所,我也上个厕所,约好一起溜一会儿,准不会有人发现。三天前我挽着他手臂眼巴巴地晃,他站在衣柜前挑衣服,抽了一件牛仔衣下来,转身挂在我的头上,盖住了我整个脑袋。我没理他,继续不依不挠晃着他手臂,还没得到糖果的孩子不会轻易罢休。


我看不见,只听到他轻轻一笑,我的肩膀给一双手扶住了,这让我很直观地感觉到他正面对着我。


回家再见嘛。他说。


下次什么时候回家,你知道我还不知道呢。我撅着嘴,尽管他看不见,但我说话的口音大概已经很明显了,从嘟成小油瓶的嘴里出来的字格外圆和扁。


那你现在能看到我吗?他问。


我摇摇头。


那你能感觉到我在吗?他拉起我的手。


我沿着滑溜溜的手指往下,指尖绕到手心,抚着那熟悉不过的纹路,感觉到他怕痒缩了缩。我点点头。


既然感觉到了,又何必一定要看见呢?他将牛仔衣扯下来,然后将我抱起来放回床上,不顾我乱蓬蓬的脑袋和呆滞的眼神就像刚睡醒一样。


那晚我们试了些别的东西。我看不见他,但我感觉到身体里面的是他。


过程中我慢慢地,越来越确定,假若哪一天他假扮成qj犯要跟我开个小小的玩笑,我也能认得出,这是疼爱,而非玷污。


当然他舍不得。


感觉嘛……你教的。我在车里看向窗外,他走过的青马大桥我也总算走了一遍。


那天晚上的solo舞台有点前所未有的感觉。平常的时候,灯光将舞台燃成一片火海,伴着烟雾效果,迷离的,我在火焰中央迷失跌撞,营造出迷幻的感觉,故意的。我有时候在台上会精神恍惚,过度投入的时候会这样,大家看不出来,我也享受,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

这一次我却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临时加丝带蒙眼是我的主意,仗着编舞老师宠我。那是因为我发现我蒙眼的时候能看见他,当每个动作都像是在为他而做的时候,目的性就明显得多了。


撩,极致地撩,直到他长叹一口气卸下无谓的理智缴械投降。意料之中地,台下的尖叫比以往更加激动。


我确信在台上那刻我看到了他——按照感觉到就等于看见的理论。这条丝带他摸过也系过也给我系过。我在上千人面前分享我们的秘密。


很久以后,当我们终于忙完全部事情,我回到后台拾起手机,在一堆未读信息中,有一条来自特别关注的联络人:


“胡闹”。

评论(1)

热度(19)